叶嘉莹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观后感9篇
位置: 首页 >观后感 > 文章内容

叶嘉莹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观后感9篇

2022-02-23 12:46:10 投稿作者:网友投稿 点击:

叶嘉莹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观后感9篇

叶嘉莹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观后感篇1

《掬水月在手》是叶嘉莹先生唯一授权的一部传记电影,导演陈传兴此前曾策划拍摄了在两岸颇具影响力的文学纪录片——《他们在岛屿写作》记录台湾最重要的文学家、作家的一生,随着《掬水月在手——叶嘉莹传》的成功上映,标志着陈传兴“诗歌三部曲”创作终章。

导演陈传兴介绍,为拍摄全景式反映叶嘉莹先生“历经磨难又活得光亮的一生”,电影拍摄团队用时3年,分别在两岸、香港地区以及美国、加拿大等叶嘉莹先生出生、学习、工作、生活的地方取景,采访了叶嘉莹先生的亲友、学生40余位,力图还原叶嘉莹先生以弘扬中华诗词为己任,历经烽火硝烟、家道变迁,活出如诗一般铿锵人生的精神世界。

“她内心中因为有古典诗词作为支撑,所以历经磨难依然能够活得足够光亮,到了晚年,她还能够想到用曾经支撑自己走过苦难的古典诗词反哺我们的民族和文化,成为整个华人世界的一道光彩。”陈传兴说,这是叶嘉莹先生最让他感动的人生力量和去拍摄这部传记电影的驱动力。他希望透过《掬水月在手——叶嘉莹传》传递一个核心的观念:中国需要有诗。在任何时代,不管是和平、战争、苦难的时代,诗人的存在为什么都是不可或缺?

“叶老师一直在我的拍摄名单里”

2009年,陈传兴成立行人文化实验室,策划一部在两岸、香港地区颇具影响力的文学主题系列纪录片——《他们在岛屿写作》,记录在台湾、香港生活的最重要的几位文学家、作家的一生,他本人还参与了诗人郑愁予和周梦蝶两集的拍摄。

“叶老师作为‘诗词的女儿’,她的生命光辉和精神世界一直感召和引领我。”虽然不是学中国古典文学专业出身,但是陈传兴对中国古典诗词有一种天然的心灵亲近。

上世纪80年代初,陈传兴在台湾一家书店偶然看到叶嘉莹先生早期诗词研究的一部代表作——《迦陵谈词》,从此就书不离身,爱不释手。“到法国留学时,我把这本书带在身边,这次为《掬水月在手》的电影宣发来到大陆,14天隔离期中,我还不时翻看这本书。我觉得每每翻看中国古典诗词,都会带给我一种美感,给予我滋养。”

尽管此前为拍片,陈传兴多次往来大陆,但此次大陆之行,让他对大陆、对古都北京收获别样的感受。

“我原来不知道北京的钟楼和鼓楼离得这么近,这次和朋友一起坐在什刹海一个茶馆的露天平台上,秋色浓郁的芦苇在眼前飘荡开,好似时光穿梭,我跟着当年的叶先生,穿过什刹海的胡同,到她的老师顾随先生家里吃饭。冥冥中好似天公的安排,让我跨越两岸的时光机,来讲述两岸的一段过往,叶老师就是联结两岸的一座桥。”

叶嘉莹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观后感篇2

《杜甫秋兴八首集说》是叶嘉莹最重要的研究代表作。电影邀请日本音乐家佐藤聪明以杜甫《秋兴八首》为本,结合雅乐及现代乐创作电影音乐,为杜甫诗歌带来新生命,并以杜诗形成电影的隐性双线叙事结构,由外而内,追寻交织于叶嘉莹身上的个人生命史和诗史。

影片表层的结构,是以叶嘉莹在北京察院胡同的祖宅为章节,从大门走入脉房、庭院、内厢房,循着时间和空间脉络,一层层进入更深的心灵境地。最后一节没有名字,似乎暗喻祖宅的被拆,也隐藏了内心深处可意会不可言传之味。王国维说“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这是叶嘉莹辛苦坎坷的一生经历,而一位友人却说她,“人生最难的就是把自己退到一个位置,用相同的态度去接受一切,轻而化之”。

经历了这么多离难兴悲,一个人如何能够承受得了?但叶嘉莹泰然处之,平静、疏淡地回忆自己的漂泊辗转和至亲的离去,仿佛都是第三人称叙事中的云烟过往,而她沉浸、陶醉其间的,是唐诗宋词。她津津乐道于王国维的“要眇宜修”难以统领朱彝尊的《静志居琴趣》,自得于为它找到了一个名词“弱德之美”。当她沉醉地吟诵《桂殿秋》“思往事,渡江干”,娓娓道来其诗词之法门时,像在电影里滴了几滴她的学术精华,令人想见那些学生为何会仿造听课证来聆听她的讲学。叶嘉莹一针见血地道出古诗词中幽深隐秘的情感,而对于自己亲历的丧乱、生死却仿佛视而不见,这在电影里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复调,留给观众思考回味。

这种优美的复调形式中,也带有对古典诗词呈现形式的一种现代化创新探索。前不久,电视剧《射雕英雄传》的主题曲《铁血丹心》在网上再次引发热议,很多网友好奇于其中的男女对唱歌词全然不同,却能完美和谐,其中也借鉴了一种诗词相和的复调形式。在《掬水月在手》中,最为精妙的一处是叶嘉莹和其师顾随两首同题词作的呈现。他们曾就一残句“耐他风雪耐他寒,纵寒已是春寒了”先后创作两首《踏莎行》,两词意思相和,但文辞不同。电影中,男声和女声同时吟诵了这两首词,字幕分在左右两边,而最后一句合为一处。这令人感受到了诗词吟和中,文辞虽异,却能共通共鸣的妙处。稍显遗憾的是,“对唱”版《踏莎行》朗诵语速稍快,字幕停留太短,未能给观众留够思考和欣赏的间隙。这是复调结构对于大银幕呈现的挑战,细节、层次丰富,大量文言文和古诗文穿插呈现,在小屏幕和网络传播中,更方便随时停留查看信息,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冲淡了这种复调结构所带来的参差错落之美。

叶嘉莹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观后感篇3

《掬水月在手》是叶嘉莹先生唯一授权的一部传记电影,导演陈传兴此前曾策划拍摄了在两岸颇具影响力的文学纪录片——《他们在岛屿写作》记录台湾最重要的文学家、作家的一生,随着《掬水月在手——叶嘉莹传》的成功上映,标志着陈传兴“诗歌三部曲”创作终章。

导演陈传兴介绍,为拍摄全景式反映叶嘉莹先生“历经磨难又活得光亮的一生”,电影拍摄团队用时3年,分别在两岸、香港地区以及美国、加拿大等叶嘉莹先生出生、学习、工作、生活的地方取景,采访了叶嘉莹先生的亲友、学生40余位,力图还原叶嘉莹先生以弘扬中华诗词为己任,历经烽火硝烟、家道变迁,活出如诗一般铿锵人生的精神世界。

“她内心中因为有古典诗词作为支撑,所以历经磨难依然能够活得足够光亮,到了晚年,她还能够想到用曾经支撑自己走过苦难的古典诗词反哺我们的民族和文化,成为整个华人世界的一道光彩。”陈传兴说,这是叶嘉莹先生最让他感动的人生力量和去拍摄这部传记电影的驱动力。他希望透过《掬水月在手——叶嘉莹传》传递一个核心的观念:中国需要有诗。在任何时代,不管是和平、战争、苦难的时代,诗人的存在为什么都是不可或缺?

“叶老师一直在我的拍摄名单里”

2009年,陈传兴成立行人文化实验室,策划一部在两岸、香港地区颇具影响力的文学主题系列纪录片——《他们在岛屿写作》,记录在台湾、香港生活的最重要的几位文学家、作家的一生,他本人还参与了诗人郑愁予和周梦蝶两集的拍摄。

“叶老师作为‘诗词的女儿’,她的生命光辉和精神世界一直感召和引领我。”虽然不是学中国古典文学专业出身,但是陈传兴对中国古典诗词有一种天然的心灵亲近。

上世纪80年代初,陈传兴在台湾一家书店偶然看到叶嘉莹先生早期诗词研究的一部代表作——《迦陵谈词》,从此就书不离身,爱不释手。“到法国留学时,我把这本书带在身边,这次为《掬水月在手》的电影宣发来到大陆,14天隔离期中,我还不时翻看这本书。我觉得每每翻看中国古典诗词,都会带给我一种美感,给予我滋养。”

尽管此前为拍片,陈传兴多次往来大陆,但此次大陆之行,让他对大陆、对古都北京收获别样的感受。

“我原来不知道北京的钟楼和鼓楼离得这么近,这次和朋友一起坐在什刹海一个茶馆的露天平台上,秋色浓郁的芦苇在眼前飘荡开,好似时光穿梭,我跟着当年的叶先生,穿过什刹海的胡同,到她的老师顾随先生家里吃饭。冥冥中好似天公的安排,让我跨越两岸的时光机,来讲述两岸的一段过往,叶老师就是联结两岸的一座桥。”

叶嘉莹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观后感篇4

在弘扬优秀传统文化的当下,我们需要思考的是如何让诗词文化真正化入生活中,用各种形式去承载它,比如音乐、绘画、舞蹈、影像等。作为叶嘉莹唯一授权的传记电影,《掬水月在手》辗转10个地区,采访43位受访者,历时近两年才完成拍摄制作。主创团队采访了叶嘉莹本人和她的学生白先勇、席慕蓉、汉学家宇文所安等名家,但也许还不够广泛,它应该给学界带来一种思考:纪录片能否成为承载和传播古典诗词的一个好的形式?

纪录片、电影、电视剧作为大众文艺形式,应该成为古诗词非常好的传播载体。比如电影《妖猫传》里,就演绎了白居易的名作《长恨歌》;电视剧《长安十二时辰》中,也唱了李白的多首诗作;电视剧《清平乐》中,则穿插了一些宋词……但这些还远远不够。我们需要的是处处有诗,处处能读到诗,思考、创新更多丰富的形式去传播诗歌之美,这也是叶先生一生努力所愿。

在《掬水月在手》中,我们看到一个弱小的文人如何在大时代的动荡中坚持个人信仰。从老北平大宅中走出的96岁高龄的叶嘉莹,她的个人纪录片的意义,更在于保存和记录一位传统中国文人的活化石。她的人生经历或见于杜甫,或见于李商隐,或见于朱彝尊,只不过叶嘉莹比他们经历了更大的时代变革,她走得更远,也思得更深。

叶嘉莹在读着自己写过的诗句时,想起当时是如何创作的,也许就是开着车,或是去医院看牙医,就有几句突然从头脑里冒出来。她保存了旧体诗,也保存了旧体诗的赋比兴方式,保存了兴观群怨的诗歌生态。我们常说要培育文化生态、艺术生态,而诗的生态是藏于心灵之中的,读懂叶嘉莹的一生,也许能帮助当下的年轻人找到和那些传统文人,以及他们背后诗词文化相勾连的钥匙,找到让诗词文化在当下真正复活的方式。

用纪录片的形式去表现一场文化讲座同样值得探讨。叶嘉莹最宝贵的是她的学问,许多对之感兴趣的学子无缘现场听其传述,但可以将那些讲座拍成纪录片的形式,配上恰当的画面和音乐,穿插戏剧化的场景演绎,去传递背后的学术理念。这些都是纪录片形式可以去探索及应用的方向。也许很难就一部电影去谈教育意义,它更像是一扇门,或是指了一条路,激发你走下去的兴趣,告诉你世界上还有这些东西,但需要你自己去追寻探索,达成背后的意义。

叶嘉莹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观后感篇5

多少年过去了?在风雨中吟啸、在花雨中徐行、在诗词里观照人生,叶嘉莹先生走过来的是一路坎坷,似乎应验了王国维“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这一句话。先生历尽生活的百难,一生有多少说不出的苦,幸好诗词给了她活下去的力量。

最近先生看完我发表在新民晚报“星期天夜光杯”上一篇写她的长文《欲将修短争天地》后,她便告诉我一个小小的秘密:其实“以无生的觉悟,做有生的事业;以悲观的体会,过乐观的生活”,是在她的大女儿与女婿刚因车祸去世后,她在悲哀痛苦中挣扎起来时,曾经写下的两句自我勉励的话,只不过因为当时,她觉得不好意思说这样洞观人生的话是她自己的体悟,所以曾经托名说是她老师顾随先生说的,但现在她年事已高,所以她承认了这是她自己的话。如今想来,这两句话不正是先生在中国诗词道路上一路坚毅走来的写照!

“剩得书卷解沉哀,弱德持身往不回”,先生以为“词人是处在弱势的地位,不能够表白,也不能够言说,但是他有一种持守的品德。我处着一个弱者的地位,……在我保持一个弱者的姿态之中,我有我的持守……就是你的品格跟理想,不应该为外界的环境所左右而改变”。所以先生首倡这“弱德之美”,即使自己处在艰难苦痛之中仍旧终身持守。

今年先生的传记电影《掬水月在手》是未上映先轰动,在第十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在线售票时,5秒钟全部售罄,后来还得了电影金鸡奖。而每个看过电影的人,在山河唯美空灵的镜头上,在佐藤聪明《秋兴八首》的配乐中,在先生吟唱诗词柔美的嗓音里,一同经历先生传奇的一生,无不感动不已。

导演陈传兴先生说:“叶先生与诗词的关系,已经深到生命里面,她就像一个水月观音一样,让人渡过诗词的大河,到河的彼岸。”先生曾有两句诗“要见天孙织锦成”和“柔蚕老去丝难尽”,先生把自己比作一条吐丝的蚕,因她从小热爱中国古典诗词,70余年从没有停止过教书,她希望她的学生和所有像她一样热爱古典诗词的年轻人,能够把她所吐的丝织成美丽的云锦,就像顾随先生早年对她的勉励和郑重的托付一样。

在今年庚子初夏,扬州广陵书社印了一部《驼庵迦陵师生酬唱集》,顾名思义,内容就是顾随先生和叶先生的诗词唱和。书是传统的木板手工雕版,用上等贡纸手工印刷,并作经折装,并配以宋锦函套,限量印成红、蓝、黑三色,可谓尽善尽美。这折子先生曾握在手中摩挲良久而不能释,那是文字因缘骨亲,更是他们师生传承永继的见证。

2016年,我想从台北飞天津探望先生,先生在电话里头说:“我实在太忙,一般很少跟人聚首见面,我已经太老了,自己有很多事情要收拾和整理都来不及……”先生这么一说,听来是拒绝我的探访。然我不死心,过了一段时日,又致电先生,不意先生竟答应11月19日早上与我相见,我便在前一天清晨直飞北京,转车天津,航空陆路,抵达先生家已是傍晚五点半了,我这突然提前到达,一下子似乎打乱了先生的生活节奏。

然先生还是和我聊了许久,说起了上回在台北与周梦蝶先生的晤面,谈及痖弦先生曾在电影院外面看到她的往事。在先生为我带来的书一一签名后,我打算离开之际,照顾先生的阿姨突然问先生说炸酱有多煮,要不要留我下来吃炸酱面?

因阿姨这么一问,先生就没有让我这万里而来的客人离开,说:“我实在太忙,我要去准备明天下午的讲稿,今期《中国文化》中有我《要见天孙织锦成》的演讲整理稿,你自己坐着看。待会一起吃饭,没准备,只有简单蔬菜,炸酱面不知道你是否吃得习惯?我吃得简单。”而阿姨一边煮面,一边对我说:“先生只要有演讲,都一直做准备,常常到晩上两三点都不睡觉……”

不久,阿姨端出了两碗面、一大碗炸酱、豆芽、毛豆和菠菜,先生便每样分出半碟给我,然后我们各自舀了炸酱拌面,食不言,我就厚着脸皮静静地陪着先生吃了一顿晚饭。我猜先生平日是不留客人在她家用饭的,这次应算是特例。我现在偶然想起这一件事时,还是觉得非常得意,因为能和先生一起吃饭,此生难得。

叶嘉莹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观后感篇6

2017年,关于叶嘉莹的纪录片《掬水月在手》开拍。拍摄前,导演陈传兴做了大量关于诗词的功课,他想探讨“叶先生跟中国诗词史、中国诗人的大的生命河流之间的相互尊重和呼应”。

陈传兴“每次都要背着一大袋的书,随时要翻开”。拍摄有时不按提纲走,叶先生会即兴提到某一首诗,现场的工作人员开始手忙脚乱地翻资料,担心犯错出丑,尴尬又窘迫。“每次拍摄都非常紧张,感觉就是‘上战场’。”

1954年,只有中学语文教学经历的叶嘉莹受聘于台湾大学。若以论文著述为录用标准的话,她不够资格。

时任台大中文系主任台静农后来回忆,当年邀聘叶嘉莹到台大任教,是因为看到了她“所作的旧诗,实在写得很好”,所以“就请了她”。

叶嘉莹出生于1924年的北平,从小被关在悬着“进士第”匾额的大门里长大,家里保留着满族的“花盆底”和“阿玛”的称呼。

女孩儿玩的荡秋千、溜冰、踢键子、抓子儿,她都不会,有的根本没见过。她不识字的时候就开始背诗,“所有的精力都用来读书了”。《论语》是她“背诵的最熟的一本经书”。

11岁时,她跟着伯父学作诗。庭院中的竹子、石榴花、枣花、落日、月影是她写诗的主要题材。“迦陵”的别号也是她从与伯父聊天中得来——清朝的陈维崧,是中国词人里写得最多的,号迦陵。

考入辅仁大学国文系后,她遇见了影响自己一生的老师顾随。

顾随讲课,她埋头一字不落地记笔记。听了6年课,她记下8大本笔记,此后的50余年,她在台湾、美国、加拿大漂泊,只有这些笔记她随身携带。顾随当年评改的习作旧稿、信件、赠诗,都被叶嘉莹作为书法装裱起来,带在身边。

受顾随的影响,她一改善感的诗风,写下“入世已拼愁似海,逃禅不借隐为名”。70多年后,迦陵学舍在南开大学落成,这两句分挂在月亮门两侧。

她一生中的大多数时候确实无处可逃。1945年,中国进入全面抗战第八年。敌寇占领下的北平,人们吃又酸又臭的混合面,穿打补丁的旧衣裳。师生在课堂上用诗句相互慰勉。顾随在课堂上将雪莱《西风颂》里的诗句”ifwinter comes,can spring be farbehind”改写成中文诗句,“耐他风雪耐他寒,纵寒已是春寒了。”叶嘉莹模仿顾随的风格,用这两句诗写成了一阕《踏莎行》。

12年后,顾随同样用词牌《踏莎行》填了一阕词。但此时,师生二人已失去联系多年。

1977年叶嘉莹从加拿大回国,开始整理顾随文集。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的她为此事托关系找朋友。

“内行”人看出来,叶嘉莹讲课、为文与为人都深受顾随影响。中国古典诗词曲研究家郑骞曾评价她,“走的是顾先生的路子,传了顾先生的衣钵”。

叶嘉莹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观后感篇7

1954年,叶嘉莹迎来了人生的新的转机。在老师的推荐下,她到台湾大学教诗词曲,做专职教授,得以重回她最爱的古典诗词世界。她把对古诗词的那种挚爱,沁透在每一堂课中,很快有了名气,被多民学府聘为兼职教授,并被邀请到海外讲课。

刚到北美,举目无亲,语言不通,有两个正在读书的女儿需要养育,还有八十多岁的老父需要供养,加上丈夫多病不能工作,全家的日用开支全靠她一个人。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四处求职。几经辗转,最终留在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任教。

刚接受邀请讲授中国古典诗词的她,还不会英语,面对北美的学生,她必须尽快学会用英语讲课。就这样,已经人到中年的她,白天要上课教学,回家要操持家务,还要遭受待业在家的丈夫的谩骂与呵斥。

她只有在家人熟睡之后才能自学英文,每天要查英语单词到凌晨两三点钟。经过无数个不眠之夜的刻苦学习和辛勤钻研,叶嘉莹已经可以流利地用英文讲述中国文学了,西方学生也都听得很入迷。

通过钻研,她发现了把西方理论和中国传统文学解释结合起来的方法,在诗词研究的道路上为自己树立了新的里程碑。

叶嘉莹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观后感篇8

也许是因为近年来传统文化逐渐成为一种流行,也许是因为流行了之后发现除了古人,当下的“偶像”极度稀缺,最近,一部讲述叶嘉莹的文学纪录片《掬水月在手》,成为一时文化现象。读过叶嘉莹诗词的人,并不是人群中的大多数,但不妨碍这一代年轻人渴望接近她。96岁的叶嘉莹,突然迎来了自己的高光时刻。

电影只有120分钟,拍摄过程却累积了几十位受访者的百万余字素材,同名衍生图书《掬水月在手——镜中的叶嘉莹》的出版,可以算是弥补了影片篇幅有限的缺憾。

陈传兴想把一个女诗人的个人历史、一段家国的近现代历史、中国古诗词的几千年历史,投射到同一个落点上。我相信每一种历史都是真实的,但相伴发生的未必是完全的因果关系。所以,我更看重不同的人对叶嘉莹的描述。“盲人摸象”并不一定是贬义词,每一部分都是活生生的存在。

除了“穿裙子的士”“诗的女儿”这些头衔,她也是女儿、妻子、母亲、学生、老师……如果说叶嘉莹在古典诗词上的成就如朗月当空,清辉万里,那每位受访者就仿佛江河湖海,分别映照出她的不同侧面,她不是神,是一个鲜活灵动的人,波光粼粼,是谓月映千川。

诗人席慕蓉的朋友是叶嘉莹在台湾大学的学生,她与她由此结识。叶嘉莹第一次见到席慕蓉,第一句话是:“我也是蒙古人(族)。”叶嘉莹从未在任何作品里提过自己的族姓叶赫那拉,她的祖上虽然是旗人,居住在叶赫水畔,却本属蒙古族土默特部。

无论回到中国,还是回到北京,回乡——这个千百年中国诗人的关键词,也贯穿了叶嘉莹大半生的念想。在她快80岁的时候,一个秋天,席慕蓉陪着她去叶赫(现吉林省梨树县叶赫镇)寻找祖先的故乡。

叶赫古城遗址如今只是一片高出来的土堆,陪同的一个热心人先行跑上去探路,回头说,叶老师您不用上来了,上面什么都没有,就是片玉米地。叶嘉莹还是继续往上走,日已西斜,秋天的红玉米挂在那里,紫红的穗子垂下来,风一吹,发出阵阵沙沙的声响。

叶嘉莹站着看了一会儿,转过头说:“这不就是《诗经·黍离》中描绘的景象吗?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我现在的心情和诗里说得一模一样。”

快80岁的叶嘉莹,是他们家族第一个回到叶赫水畔的人,她还找到了三千年前特地为她写的诗。3年后,81岁的她又想去看蒙古高原,席慕蓉陪着她又出发了。在海拉尔,叶嘉莹口占的第一首绝句是:“余年老去始能狂,一世飘零敢自伤。已是故家平毁后,却来万里觅原乡。”

叶嘉莹是他们家里唯一一个在一百年、甚至三百年里,回到土默特蒙古高原的族人。她跟席慕蓉说,她在北京的家已经没有了,可是到了蒙古高原,天穹低处尽吾乡,突然之间,人就打开了。

有时候我想,如果人生是电影,就能在不顺遂的时候黑屏,出一行小字“某年以后”,把悲伤快进到烟消云散。但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又说,诗人有两种:客观之诗人,不可不多阅世,阅世愈深,则材料愈丰富、愈变化;主观之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性情愈真。叶嘉莹大概属于后者。

南开大学文学院教授张静是叶嘉莹在南开大学时的助手。她记得,有一次叶嘉莹在国家图书馆讲女性词的时候,谈到法国作家法郎士写过一本《红百合花》,书里说一个女子如果出生在一个比较幸福美满的家庭,婚后的生活也比较甜蜜,到30岁的时候连一场大病都没有生过,那么,注定她对人生的认识是肤浅的。

当花间词的作者用女性口吻表达男性的阴柔一面时,叶嘉莹在一个被压抑的环境里半生飘零,站在高原之上说“余年老去始能狂”,这个场景,让人想起苏东坡、辛弃疾。在访谈中,叶嘉莹和她的学生,也会反复提到《人间词话》里的那句话,“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

在这本访谈集中,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在这几十个人的记忆中,叶嘉莹都是以一个独立个体存在的,她与家人的亲密关系只存在于她自己的口述中。难得有人提到她先生,还说的是“她的先生很不讲理,她自己这么精彩的一个人,竟然都可以忍下来”。

1971年的夏天,文化史学者郑培凯在哈佛大学学习,经常去哈佛燕京图书馆找各种各样的善本,经常碰到叶嘉莹,“叶老师只要进了图书馆,就一整天不出来”。郑培凯到香港后,创立香港城市大学的中国文化中心,曾请叶嘉莹来担任客座教授。让他惊讶的是,叶嘉莹竟然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个很大的箱子。就这样,她一个人住了一个学期,那一年,她80多岁了。

离开香港前,郑培凯去送行,一进门就看见她自己在那儿收拾行李。她把所有行李收拾在一个大箱子里,外面再用带子绑起来,绑得非常好。她对郑培凯说:“我都习惯了,旅行的时候都是这样,都是自己做。”

叶嘉莹有一个自创的概念——弱德之美,意思是要把内心的感情收起来,要有一种持守、一种道德,而这个道德是在被压抑之中的,不能表达出来的。但“弱德”不是软弱,是在最困难的时候,仍有一种精神力量支持。

叶嘉莹说过,有时候集大成的时代,比如西晋太康时期,正是质朴的五言诗在风格上将转未转的一个阶段,却没出现一个可以集大成的天才,那是诗人对不起时代;有时候诗人很有才华,可是遇到的时代不是文学发展集大成的时代,比如江西诗派,那是时代对不起诗人。

从1924年至今的近百年间,是不是一个对得起叶嘉莹的时代,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一定是对得起时代的。

有一天,叶嘉莹打电话给学生施淑仪,请她把自己梦中偶得的诗句用书法写出来。那首诗是“换朱成碧余芳尽,变海为田夙愿休。总把春山扫眉黛,雨中寥落月中愁”,青春年华已经远去,但还是要把眉黛扫成春山,那是无望中的希望。

叶嘉莹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观后感篇9

九月十日教师节,南开大学举办《掬水月在手》影片首映式。叶嘉莹先生是国际儒联荣誉顾问,我衔命陪同王念宁副会长专程赴南开致贺,有幸在南开礼堂聆听九十六岁高龄的迦陵先生与白岩松共话诗意人生。迦陵先生坐在轮椅上娓娓道来,鬓发皤然,声如洪钟,风华绝代。

首先,“弱德之美”是一个词体美学的概念。叶嘉莹先生将此种美感定义为:“在强大之外势压力下,所表现的不得不采取约束和收敛的属于隐曲之状态的一种美”。词体美学的“弱德之美”,是一种敬畏、节制、内敛、隐忍的美感,是“感情上那种承受”,是“在承受的压抑之中自己的坚持”。

再者,“弱德之美”不仅是词体美学的意蕴,更有人格风骨的美感,是一种在承受压力时坚持理想、坚韧不拔、外圆内方、一以贯之的美,是代表儒家至大气象的美。正如叶嘉莹先生所言:“弱德是我们儒家的传统,行有不得,反求诸己,躬自厚而薄责于人,是我在承受压抑之时坚持我的理想、我的持守,坚持而不改变。”

进而,追问“弱德之美”因何而生?乃是因为词人追求理想境界而受挫不得,曲笔叙说“难言之处”。面对压力,词人可以保持沉默,但却选择了用折笔言之——苏轼、辛弃疾、朱彝尊莫不如是,那是因为他们皆受内心生发的理想情怀、美好情感所驱使。从这个意义而言,“弱德之美”追求的是天池、蓬山、瑶台这样的诗意胜境,是陈寅恪先生笔下“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境界。

研读《迦陵诗词稿》,我发现叶先生诗词中经常出现的五种意象:荷花、柔蚕、蓝鲸、鲲鹏、妙音鸟,皆能体现“弱德之美”的意蕴。

叶嘉莹先生是在农历六月出生的,六月又称为荷月,叶先生的小名就叫小荷。也正因此,荷花在迦陵诗词中出现的频率是最高的。叶先生十六岁时初学作诗,就写了一首《咏莲》:“植本出蓬瀛,淤泥不染清。如来原是幻,何以度苍生。”自此,荷花的意象伴随叶先生的诗词人生。“花开莲现莲落成,莲月新荷是小名”“昨夜西池凉露满,独陪明月看荷花”“一任流年似水东,莲华凋处孕莲蓬”“莲实有心应不死,人生易老梦偏痴”……

柔蚕的意象出现在两首迦陵诗词当中。二〇〇〇年,叶先生作《鹧鸪天》一阕:“似水年光去不停,长河如听逝波声。梧桐已分经霜死,幺凤谁传浴火生。花谢后,月偏明,夜凉深处露华凝。柔蚕枉自丝难尽,可有天孙织锦成。”二〇〇七年,叶先生用此阕词韵作七言绝句:“不向人间怨不平,相期浴火凤凰生。柔蚕老去应无憾,要见天孙织锦成。”从“柔蚕枉自丝难尽,可有天孙织锦成”,到“柔蚕老去应无憾,要见天孙织锦成”——相隔七年光景,迦陵诗词同样的意象,风格一变,由戚婉到豪健,由忧思惆怅到雄心万丈,仿佛杜甫笔下“庾信平生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迦陵心态可见一斑。

二〇〇〇年,叶先生读到美国作家黛安·艾克曼(Diane Ackerman)著作《鲸背月色》(The Moon by WhaleLight),说远古时期海洋未被污染以前,蓝鲸可以隔洋传语,受此意象感发,创作一阕《鹧鸪天》:“广乐钧天世莫知。伶伦吹竹自成痴。郢中白雪无人和,域外蓝鲸有梦思。明月下,夜潮迟,微波迢递送微辞。遗音沧海如能会,便是千秋共此时。”时隔十七年后,叶先生又受此意象感发,创作绝句:“来日难知更几多,剩将余力付吟哦。遥天如有蓝鲸在,好送余音入远波。”

鲲鹏是《庄子·逍遥游》中出现的意象。叶先生年少时即熟读《庄子》,生平所作第一首诗作《秋蝶》,就有“三秋一觉庄生梦”之语。鲲鹏的意象在迦陵诗词中多有显现:“鹏飞谁与话云程,失所今悲匍地行。北海南溟俱往事,一枝聊此托余生。”“一朝鲲化欲鹏飞,天风吹动狂波起。天池若有人相待,何惧扶摇九万风。”……

叶先生少年时从伯父习诗词,始知清代词人陈维崧别号“迦陵”、郭麐别号“频迦”,迦陵与频迦合起来,迦陵频迦就是一种鸟的名字。后来叶先生在辅仁大学从顾随先生学诗,选择与“嘉莹”发音相似的“迦陵”作为别号。迦陵频迦是佛经中描绘的一种栖息在雪山或极乐净土的人首鸟身的神鸟,向人间传递美妙声音,又被称为妙音鸟,在梵文中称为Kalavinka。迦陵频迦经常作为乐舞的形象,出现在各种讲经说法盛会上。在敦煌莫高窟的多幅唐代壁画上,在泉州开元寺大雄宝殿柱头斗拱上,在正定隆兴寺大悲阁观音基座上,甚至在法门寺地宫金银器和日本正仓院漆器上,都能看到迦陵频迦的婀娜身姿。妙音鸟的意象在迦陵诗词稿中也出现了两处:“妙音声鸟号迦陵,惭愧平生负此称。偶往佛庐话陶令,但尊德性未依僧。”“迦陵从此得所栖,读书讲学两相宜。学舍主人心感激,喜题短歌乐无极。”

荷花、柔蚕、蓝鲸、鲲鹏、妙音鸟,是迦陵诗词中出现频率很高的五种意象。柔蚕虽然纤小,但却是坚韧不拔、九死不悔的精魂。小荷与妙音鸟,一为先生乳名,一为先生别号,此二者身形小巧,甚至不失柔弱,却亭亭玉立、卓尔不群。蓝鲸与鲲鹏,身形不复娇弱,但却遗世高蹈,雍容华瞻,是天国人间美妙高洁的象征。此五种意象在某种意义上皆为迦陵自况,具有不折不扣的“弱德之美”。


推荐访问:观后感 感动中国 年度人物 感动中国十大人物叶嘉莹 叶嘉莹纪录片观后感

猜你喜欢